AI听诊、交班……人工智能助力破题“每千人口仅拥有0.69名儿科医生”

樱花飞舞樱花落

儿童健康牵动着千家万户的心，也事关民族的未来。但长期以来，儿科 " 看病难 " 一直是百姓心中的痛点，" 诊疗难度大、社区底子薄、医生培养少 " 等老大难问题亟待解决。最新数据显示，目前中国每千人口拥有 0.69 名儿科医生，需要服务占人口总量比达 18% 的 0 至 14 岁儿童。同时，另一组数据是，每年近 40 万医学毕业生中，仅有约 300 人选择从事儿科专业。
如何弥补儿科这一中国健康服务领域的短板？人工智能正在改变与赋能儿科就医体验和疾病诊疗水平。



去年 5 月 30 日清晨 8 时，儿中心老门诊大楼人头攒动。
当 " 老技术 " 的听诊器遇见人工智能
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医生就是穿着白大衣、挂着听诊器的一群人。自从问世以来，听诊器就与医学画上了等号。小小听诊器既是医生发现疾病最快最简便的手段，又是大众司空见惯甚至有所忽略的 " 老 " 技术。然而，传统听诊与充满未来感的人工智能如今相遇了——在近期揭晓的、代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最高荣誉的 "2020 卓越人工智能引领者奖 "（SAIL 奖）前 30 名入围榜单上，" 儿童生理音听诊智能识别和相关设备研发 " 引起了官方关注。
在该场景背后，是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上海儿童医学中心联合拓萧、宜硕等知名科技企业以及全国十余个省市 17 家医疗机构的共同技术攻关，同时，它也是市经信委坚决贯彻市政府《关于本市推动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的实施意见》中 " 应用为先 " 模式在医学领域的突出体现。
儿中心副院长、项目负责人赵列宾介绍，" 作为一项基本技术，听诊在儿童重大疾病筛查、常见病症诊断和疗效评判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在心音、肺音等生理音领域。" 但由于种种原因，部分基层医务人员对此项技能的掌握却不尽如人意，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诸多儿童健康公共卫生政策的实施和落地。
为解决这一问题，赵列宾带领技术团队成功研发了包含软硬件在内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数字智能听诊器——云听系列，其元器件达到 100% 国产化。经测试，云听智能心音识别准确率大于 91%、智能呼吸音识别准确率大于 86%，其性能优于国内外其它同类产品，价格仅为进口产品的三分之一。同时，配合可实时识别 27 分类心超标准切面和频谱、验证集识别准确率超过 97% 的智慧心超辅助下，共同为我国重大出生缺陷疾病——先天性心脏病在偏远地区 " 早发现、早诊断 " 探索了一条新路。
目前，云听 G100 型数字智能听诊器已获欧盟 CE 二类医疗器械认证，每年销往全球 20 余个国家。在本市 11 家医疗机构小儿呼吸疾病临床辅助诊治中，应用例数已超过 6500 例。新冠疫情爆发前期，云听系列也广泛在武汉一线使用，其便捷、安全、准确等特性获得了很好的临床评价。



智慧交班让病房患儿时刻被关照
在儿中心新落成的门诊大楼 11 楼，呼吸内科病区的护士站墙上有一块实时更新数据的大屏幕—— " 智慧交接班 "。说起这块看似 " 寻常 " 的屏幕，呼吸内科护士长张芬却连连称赞，" 有了它，病区患儿的情况更一目了然，比起以往的纸质病史等，不仅一定程度上将医护人员从重复性工作中解放出来，更丰富的数据也为治疗、回溯病例等提供了帮助。"
张芬用触摸笔向记者展示了日常工作场景：" 病房概览 " 中，危重患儿床位标红，提醒医护人员需要关注；" 医护交班 " 是使用最多的项目，气管镜、吸氧、多重耐药感染等细分条例一一列出，患儿的检验检查、尿量、氧饱和度等数据呈直观图表，方便医护人员掌握；" 智慧运营 " 则显示科室诊疗规范、质量、效率等多位分析；" 患者列表 " 通过不同颜色的标签醒目为患儿分类，一名 11 月龄的心功能不全患儿贴着 " 危管变新氧 "5 色标签，需要重点照护。
赵列宾说，根据医生工作、医护交班、科室管理的 3 种不同场景，医院分别部署了森亿智能开发的辅助决策（CDSS）、质量管理（CQM）与智慧交班系统。" 值得一提的是，智慧交班还嵌入了 AI 辅助判断病史功能，为前瞻性调整治疗方案提供新角度。"
目前，儿中心不仅支撑了小儿肺炎及脓毒症临床辅助决策系统（CDSS）的落地应用，还能将患儿关键信息汇聚、提炼、推送到交班及质量管理场景，为医护诊疗、交班及临床管理的质量、效率迈进一大步。


对儿科领域的人工智能探索，从不止步于 " 技术创新 "。对于基层医疗机构，儿中心团队还综合运用语音识别、医学自然语言处理等一系列 AI 技术，先后研发了儿科门诊智能问导诊、智能诊前检查、智能辅助诊断以及智能康复随访系统，实现了基层儿科智慧就医的闭环管理。系统先后在院内及上海东部儿联体基层单位应用，测试对象超过 25 万人次，覆盖 90% 儿科常见病，导诊准确率和诊断精确度均接近 95%，还为专科患儿节约近 90 分钟的就医等候时间。为此，" 赋能基层 " 版块也荣获国家卫健委 2019 年 " 进一步改善医疗服务行动计划全国医院擂台赛 " 总决赛金奖。
" 儿科虽小，却牵动着千万家庭的心。" 赵列宾十分感慨，" 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的关键在于 AI 技术在场景的落地，为临床创造真正的价值才是其本质。只有创造价值，才能缔造 AI 在健康领域的未来，也只有推动更多更好的 AI 项目成熟落地，才能惠及更多患儿，造福更多家庭，不负国家儿童医学中心的使命与担当。"
栏目主编：顾泳 本文作者：黄杨子 文字编辑：黄杨子 题图来源：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