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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摄影｜流苏
（连载2：接上篇——）
五、交谈，引发了解
2005年9月23日
下午，我正在开会。估计是3点左右时间，短信到：
他：你好！我的朋友，今天很忙吗？
我：我正在开办公会。
他：好，那你先忙！朋友！
很聪颖，也颇有些礼貌——短信传递给我的直觉。
这小子，给点阳光就灿烂，我还没正式、正面地允诺，他自己就先入为主的、张口闭口的以朋友相称了，还真拿自个儿不当外人啦！看来，这“短信朋友”我是非交不可了——乖乖！（济南方言，心中暗自叫屈，有点无奈的意思）。
傍晚，好像是7点半多一点。信息传来：
他：人是否该为他的理想而放弃一些什么？
我：得失？懂吗？有得必有失！得失，就看你看重什么。这样说吧，若理想实现了，其他的还算什么问题吗？
我始终从他是个学生的角度，去跟他对话、交谈。
他：假如代价可能是亲情呢？
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问：你知道人是何物？它与低等动物有何区别？
他：唉……所以我才请教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提醒我！
我：其实，人，最大的成功应该是：让所有爱你的人，因你而自豪；让所有你爱的人，因你而幸福！
他：你说得很对，我也是照此模式生活的。可很多事并不乐观！
我：生活方式是：活着的个性与格调！生存方式是：活着的力量与尊严！生活中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我们喜欢做的，当不喜欢又无法逃避时，你就高兴地去想，开心地去做！
他：这我也懂。这也是我的最终目标！但现在不跳出亲情的怪圈，就不会有那一天！
我：？！亲情何时变成了怪圈？！
我很是诧异，隐约感到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呵呵……也许言重了。打扰你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转舵速度之快，可见其相当机灵！是怕泄露自己的隐私？还是考虑、顾及到别人的感受？他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使我陷入到无端的猜想之中，开始困惑、不安起来……
我：称呼并不重要，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拥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有什么样的生活，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他：你说的都对，我同意你的观点。但你说的话又很活，怎么理解都行。
我：今天因应酬多用了点酒精，明儿个我还要出差，改天聊吧。晚安！
我这次说的不是托词，是真话。确实喝多了酒，确实明天要出差。因为从心底里认定是朋友，就必须坦诚相见，就必须推心置腹，就必须实话实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也是我认为的朋友间交往必须遵循的准则。
他：好的，改天聊，晚安！
我的话很活？！没有啊！别是他自己理解偏了吧，不行！再发一条：
我：赘一句：我说的是积极的心态！
他：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晚安！
还好，我的心一下放松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觉得我是真正的阿姨或姐姐，他是真正的弟弟啦，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这好像是我的第六感觉吧！
六、了解，引发成朋友
2005年10月4日
晚，8点42分。
他：你好！在忙吗？
黄金周，长假，我在家。今天因一直在网上泡着，没有注意手机的声音，所以，入睡之时，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有信息。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2005年10月5日
早上，8点20分
我：嗨！早上好！昨晚看到短信已近午夜，怕扰了你的美梦，现在才回。若扰了白日梦呢，你当谢我无疑！放假没回家？外出旅游了？
我一直当他是在校大学生，只是不知是大几的学生，所以这样问话。（从他短信的语气、措辞、内容，以及几则学生调的搞笑短信和穷追不舍的执著劲头来判断）
他：呵呵……我早就起来了，哪有时间做白日梦呦！
由于我今天计划搞大扫除，中午饭还要好好地给家人露两手厨艺，无暇顾及其他，所以我没有接茬跟他聊。
2005年10月7日
今天是国庆黄金周假期的最后以一天。
想想七天长假，自己没得闲一天，今天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我的日子，我做主”——一个声音在心里说！好吧，放自己大假一天，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吧！
很快，我的计划敲定。两项——
其一，献血。做点有意义的事，为假期增加点含金量。
其二，聊天。与未曾谋面的“手机短信朋友”闲谈闲谈，了解点我困惑多日的问题。
其实，近日来，一直有个“扶贫助弱”的强烈愿望，在我的潜意识里慢慢地滋生，一天天地膨胀，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使命感在无形之中追逐着、驱使着我，我好似要铁肩担道义了！觉得自己是个大写的人——虽说不上伟大，但自我感觉起码是高尚的人！在这种意识的支配下，我，多少有点飘飘然，多少有点急不可待，多少有点窃窃自喜的精神病症流露。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干就干。我立即出门，先去献血。
路途中，我开始发信息：
我：小朋友，可否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好长时间（间隔大概有一个小时，我正在献血），对方才回复：
他：可以啊！不过我已不是小朋友了！
我突然萌生了要资助贫困大学生的念头。“扶贫助弱”的具体目标就是他！锁定目标，立即开始摸底调查——
我：你来自城市还是农村？
他：农村，怎么问这个？我都猜不出你多大年龄你的阅历和你的思想让我无法揣测。
我：你知道朋友的内涵吗？我个人认为：朋友，是晴天门后面的一把雨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来自农村。
我：对不起，刚才在扎针，没仔细看，我知道了！
他：没关系，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我在献血。
他：伟大！！！
我尽量选择不易触动别人自尊心的措辞。
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会尽可能去做。
他：呵呵……谢谢！谢谢！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当下，我已抽完血，400毫升。正用右手按着左手臂上的针眼，这期间一直是用左手发的信息。发完信息，我顺手把手机装进挎包，依然保持右手按着左手臂上针眼的姿势，匆忙离去——献血处赠送给的包、笔等纪念品，我一样都没有要，只喝了一瓶酸枣汁饮料。
(放此图片，只为佐证故事的真实性）
离开献血处，我正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步履蹒跚地在一个大商场的进出口处蠕动着……这时，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1220”，看到来电显示，我立刻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他问：你好！有什么事吗？(声音听起来有点意外的高兴)
我答：你好！没事啊？(我屏住呼吸)
他说：那……你刚才打电话，只响了几声，就断了。(有点诧异)
我答：啊？……？我没打电话呀，我只是发了几条短信啊。(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他说：是吗？那，你看看吧，确实打过。你现在哪里献血？(话，说得很小心，但语气里透着坚决。)
我答：在地球上！（我已气定神凝）
他说：哈哈……你真会开玩笑！（窘笑，有点始料不及的样子）
我问：你现在哪儿？是在图书馆？还是在宿舍？（我认定他是在校大学生）
他答：啊？……哦，……我跟朋友们在外边……（支支吾吾、好象左顾右盼似的，做贼那！有点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随意搪塞的感觉，纳闷！）
我说：好，那你们好好玩吧，再见！（我长舒一口气，若有所思）
他说：再见！（好像也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闹鬼了！我明明没打电话啊，奇了怪了！赶快核实一下，一查，我傻眼了——手机里确有打出记录，6秒钟！见鬼！真是邪了门啦，我真懵了，咋回事儿呢？我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个很实在、也很认真的人。虽然自己确实没打过去电话，但记录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解释不通归解释不通，但理应向人家回个话，承认一下事实，一并回答他刚才的疑问。我发短信——
我：还真的！可我绝对没打啊，怪事！我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并且，你曾说过亲人是怪圈。所以会问这个问题。
他：你真厉害！我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住。
我：这样说来，你并没有告诉我真话！
他：不是啊，你说哪个城市没有农村啊？
我：我逛完商店再聊。一心不可二用，反正今天我放自己的大假。
在收、发这几个信息期间，我正在商场里毫无目的的瞎逛着……
放假嘛，难得有时间，难得独处，难得有心情，干嘛不放松，干嘛不奢侈，干嘛不肆无忌惮地放纵一下自己，犒劳一下自己、愉悦一下自己呢？我这样想着、信马由缰地走着……在拥挤的人流中一边乱逛，一边查看信息，一边编写信息，忙得不亦乐乎……突然，我看到了一款衣服，眼前一亮。
女人嘛，虽不象男人那样“重色轻友”，但大都会“重衣轻友”，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如此美丽多姿的原因啦！你想啊，如果没有了穿着美丽漂亮衣裳的女人们组成的一幅幅亮丽风景，恐怕这世界立刻就会变得黯然失色啦！记得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若没有了女人，立刻就会失掉70%的美丽。呵呵，我呢，俗人一个，凡胎一位，自然也是“重衣轻友”不例外啦。
所以给他发了上述最末尾的一条信息。打住交谈。
这大概是上午11点半左右时间吧。
12点半，抱着一堆“战利品”凯旋归巢。
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午饭就算交代了。
泡上一大杯浓浓的咖啡。打开落地式留声机（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髦奢侈品），挑选了一张外国唱片，是世界名曲精选。顷刻，整个房间被曼妙迷人的天籁之音淹没。我飘忽、沉醉于音乐的世界里，心情像正午的太阳，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用一个字来形容：好极了！
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手不得闲地开始忙碌着、继续上午的短信交谈——我想进一步了解他，以便能及时的、恰如其分的帮助他。
我：我很喜欢南方！山、水、风俗人情……特别是八月十五的桂花香弥漫山谷，沁人心脾，令人陶醉——当然，生活在这种自然景观下的人更是灵秀、聪颖。
这是我设下的套子。想让他按照我的思路，把他真实的自己、现实的困难透露给我。当然，这些情况只能从看似不经意的谈话中发现、获取，若直接问询，怕伤到他的自尊。
奇怪，居然没有回应！这种状况是第一次。
我看了一下时间，信息发出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再发一条——
我：在吃饭？我是否耽误了你的时间？好吧，你忙你的吧，不打扰了！
录毕，按键，发射，显示：短信发送成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
（此文笔者整理于2005年12月，近日翻出稍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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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9 12:55:56
